懂的。 他二人同龄,都在宫中的讲堂上学,不似第豆胤儿时,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皇家牧场上度过的。 任城王望着侃侃而谈、用无数文雅词汇的长子,绽放出自矜且欣慰的笑容,那表情仿佛在说:瞧,南人呼拓拔氏为索虏头(因其编发为辫,状似绳索),北方士族嫌我不通文墨,可我儿却好学、美鬓发、善举止、言辞清辩,七言连韵张口就来,是不是很牛逼、很酷炫啊,如今,哪个还敢嗤笑我、讥诋“索虏”的? 何况,从文就意味着无需在战场上拼死冲杀,而留在后方做行政工作就行了,清理庶狱(刑狱诉讼)、挫抑豪强,相形之下是多么的轻松呀~至少无论如何,都不至丢掉老命呢~~ 自己廉谨自修,得到的权力和荣耀,与那些战斗力差得多的士族相比,似乎相差无几,既如此,何须拼命呢?自己是来不及改变了...